“陈德海!”李玄胤头也不回地往出走。
陈德海被这一声高喝喊得头皮发麻,方才听着动静,皇上显然是舒解了,不知泠主子又说了什么大逆不道之言,他垂着脑袋进去,就听皇上道:“摆驾,回乾坤宫。”
他诧异,“皇上,那泠主子……”被一道冷飕飕的视线看过来,他知道,皇上是被泠主子气得改了主意,咽了咽唾,没将那些话说出来。
临出殿门前,他觑了眼皇上沉黑的脸色,还是自作主张地叫了恭送的奴才,他记得这人叫潘水,在泠主子面前很是得力。
待说过话,跟上銮舆时,里面有意无意传来一声轻嗤,陈德海满是冷汗得等着皇上斥责,却没了下文,他这才擦擦凉汗,看来这声传话是对了。
……
婉芙最近太得意了,才忘了形,见皇上头也不回地离开,她想去拦,又忍了下来。这般哭求圣宠,与后宫那些嫔妃何异。江铨后院的那些女子,得宠从不是靠求来的。
千黛服侍她穿衣,她卧在软榻里愁眉苦脸,这时潘水从外面进来,“主子,方才陈公公离开时与奴才说,皇上原本是想带主子一起回乾坤宫。”
婉芙惊愕,片刻,她拂了拂手让潘水出去。
“主子,方才……”千黛瞧着主子的脸色,没敢说话,方才她在外间伺候,听着里面说了会儿话,紧跟着就是主子抽咽声,她正收紧心神,又听见男子吞咽的闷哼,她便知里面在做什么,即便伺候过还是忍不住脸红,皇上待主子的宠爱,确实与别的嫔妃太不相同。
结果没等她放下心,里面又是一阵哭闹,紧跟着皇上铁青着脸出来,等她进去时,就见主子小小的一团,蜷缩在软榻上,极为可怜。
婉芙柳眉颦颦,懊恼地坐下来,有些发虚,“为我梳妆,现在就过去。”
肚子还饿着,就要去哄人,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