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稍安,臣方诊过脉,是娘娘昨日服下的药与病情相冲所致,臣这就开一副方子,娘娘再服下后,想必会有所缓解。”
庄妃安抚地拍拍婉芙手背,“你不必担心,我没事。”
婉芙抿紧唇角,在庄妃微笑安慰的目光下,没将沈刘二人的事说出口。
待出了凌波殿,婉芙唤进潘水,“你以我不舒服为由,去将方才的太医请到金禧阁。”
金禧阁中,太医收了诊脉的手,看着眼前正得受宠的主子欲言又止,婉芙本是借着由头让太医给自己诊脉,哪想他这么打量自己,她以为是自己的身子也有事,遂让守着的宫人下去,只留了千黛。
“太医请说。”
太医顿了顿,低头将病症说出,“主子身子无碍,只是房事过于频繁剧烈才致使的体虚,待臣开几副方子调理即可。”
婉芙面色一僵:“……”
她略有不自在地看了眼千黛,见她神情无意,才舒口气,干巴巴地含糊过去,“都听太医的。”
她打个囫囵,忙转了话头,“请太医过来,还有一事。”
太医道:“主子请讲。”
婉芙指尖捏住帕子,“那日太医初次为庄妃娘娘诊病时,迟疑许久才说出是风寒所致。庄妃娘娘病症迟迟不好,当真只是风寒么?”
太医倏然惊惶,俯身跪下,“臣不敢欺瞒主子,庄妃娘娘病症实在怪异,虽与风寒相似,可确有些许不同。”
“依你看,是何缘由?”
女子声音轻柔,却隐隐带着上位者的威胁在其中。
太医冷汗直冒,不敢得罪了这位皇上新宠,未敢再多加隐瞒:“臣怀疑……是有人蓄意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