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光阴可以改变许多,即便皇上当年再怎么宠她,毕竟出了那种事,又有三年的隔阂,掺杂了利益与制衡的谋算,这份情早就与当年不同。
错的是她,是她醒悟的太晚。她恍惚地想,若那时她没有执迷不悟下去,如今又是怎样一番情形。
……
婉芙倒底没躲过抄写经书,宫人摆了新的桌案,李玄胤在一旁批阅奏折,她一面握着冰块敷脸,一面埋头抄写经书。
婉芙自小最不耐烦地就是抄书,写了两页,她便不愿再抄下去,侧眼偷偷瞧向专注批阅奏折的皇上。男人一眼也没看她,淡声道:“午膳前抄不完二十页,就多加一卷。”
“皇上!”婉芙气鼓鼓地瘪起嘴,哼了声,破罐子不摔,“嫔妾不抄了。”
“不抄了?”李玄胤睨他一眼,对外道:“陈德海。”
陈德海听唤,从外面躬身进来,“奴才在。”
李玄胤薄唇启开,不紧不慢,“把泠常在拖出去打二十板子,代抄经书受过。”
“不要!”婉芙惊惧,见皇上脸色冷淡,不似作假,她噌噌走到身侧,依偎到男人怀里,嗓音柔柔,“皇上是在吓唬嫔妾的吧。”
李玄胤搁置了朱笔,怀中女子讨好的撒娇让他颇为受用,他懒懒地拍拍女子的脸蛋,似笑非笑,“你说呢?”
那双眼幽深黑沉,男人一向铁石心肠,能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婉芙小脸一瞬垮下来,娇声娇气,“皇上除了欺负嫔妾,还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