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才人家世指望不上,在宫中能倚靠的只有皇上,她是心思多了些,可本性纯善,说到底就是个刚及笈的小姑娘,臣妾实在不忍,她在宫中受这般委屈。”
庄妃娘娘性子和善,一向不去圣前惹眼,若非陈德海逢年过节去凌波殿送赏,都快忘了庄妃娘娘的模样。
这番话说得胆大,让陈德海唏嘘胆寒,果然跟泠才人在一块儿久了,什么话都敢说。
庄妃也不等皇上开口,先福了身,“臣妾言尽于此,先告退了。”
待人走远,李玄胤捻着扳指,盯了眼在后面的陈德海,“何太医看过,泠才人的伤如何?”
陈德海凉汗涔涔,何太医看完就回了太医院,他确实不知道啊。
李玄胤没那个耐性等他开口,提步进了金禧阁。
……
因主子睡着,到了晚膳,没人敢进去打扰。正无措时,圣驾已到了门前,宫人们慌张地跪下身,只听皇上沉声开口,“你们主子呢?”
语气冷淡,似有不虞。
主子刚受了责罚,不知皇上这时候来金禧阁是什么意思,没人敢出声,千黛是掌事宫女,略斟酌过,低头回了话,“回皇上,主子心绪低落,后午哭了一场,庄妃娘娘陪了会儿,眼下正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