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早朝,政绩考核的折子拟下,朝廷便掀起了议论之声,甚至有几个不愿的大臣,宁可丢了乌纱帽,请皇上收回成命。
那几个大臣,都是皇上御极的功臣,不能这么快处置了,免得伤了人心。就这般,半推半就,政绩考核的新令只下了一半,剩下的要紧之处,有待商榷。
皇上是铁了心要颁布新政,这召令拟了数月,皇上自不会轻言放弃,只是要拔了那几个铁钉子,还要费些心力。
皇上脸色冷淡,陈德海可不敢轻易招惹。
本是没多远的路,探信的小太监很快跑回来,陈德海一听,吓得头顶的三山帽差点掉下来,心惊胆战地到銮舆侧复命,“皇上,是泠才人和陆贵人,从望月台掉下来,落水了。”
“什么?”李玄胤声线沉寒,吓得陈德海愈发心惊肉跳,下一刻听皇上吩咐停辇,蓦地銮舆的帐帘掀开,李玄胤脚步急快,朝望月台行去。
陈德海也不知那边怎么回事,抹了把脸,才发觉出了一层冷汗,赶紧遣人去备炭炉姜汤,送到望月台,吩咐完扶稳帽子,惶恐地跟了过去。
……
冷。
无尽的赤寒包裹着婉芙,砭入肌骨,强烈地窒息感夺去她的呼吸,她拼命地挣扎,拼命地要活下去,可是她好累,湖水太凉,仿佛一根无形的绳索牢牢地捆住了她,她以为自己要死了。
但,她不甘心。
宁国公府未倒,江铨尚是公侯,刘氏母女逍遥快活,她不能死,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