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胤眼皮子跳了下,才明白过来,这女子原是在这等着他。
“说吧,又给朕惹什么祸事了?”
“皇上都不知发生了什么,怎就断定,是嫔妾惹得祸事。”婉芙轻咬住唇,小脸上有气呼呼的不忿。
李玄胤眸子一眯,指腹钳住女子的下颌,睇着她,漫不经心道:“那你给朕说说,你入了金禧阁后,一桩桩,一件件,不论是不是因你而起,到最后,你何时吃亏过?”
李玄胤心里不是没有计量,因他的偏宠,这女子除了圣眷愈浓,愈发惹人眼,何时吃过亏。旁人不吃她的亏,也是他暗中看得紧。
婉芙眼眸诚恳,状似无辜,“嫔妾怎么没吃过亏,嫔妾跪地、挨巴掌、被皇上罚抄经书……”
这几桩事,哪桩不是她故意挑起来的,她倒好意思说。
李玄胤拍拍她的脸蛋,“别拐弯抹角,说又出什么事了。”
这时,千黛候在屏风外,出声打断了两人的话,“主子,何太医交代,安寝前需再上一回药。”
“进来吧。”婉芙坐到窄榻上,将手腕露出来,那只手腕纤细白皙,看不出有什么大事。
千黛取出煎好的膏药,贴到手背踝骨处,这药上时会有些疼,婉芙咬紧唇,额头沁出了薄汗,泪眼巴巴地看向李玄胤,“皇上,嫔妾疼。”
这副神情,让李玄胤记起方才床笫之间时,她也是这般,抽抽噎噎,又软又娇地缠他。
……
前夜歇得晚,翌日婉芙醒时,圣驾已经离开了,枕边冷透,婉芙摸了摸,翻了个身继续去睡,迷迷糊糊地吩咐道:“千黛,去坤宁宫和启祥宫都告假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