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晚膳,李玄胤进净室盥洗,婉芙这才除了狐裘披风,里面是一袭薄纱绸衣,料子几近透明,露出里面的春色。
宫人们默不作声地退出去,婉芙到浴桶旁,为男人擦背。李玄胤虽忙于朝政,却也并未疏忽习武,每日要练剑半个时辰,得空便去马场跑马,与羽林卫切磋。一静一动间,肌肉劲实有力。
婉芙本就没有耐心,不一会儿没了力气,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男人的脊背,终于惹得人不耐烦,“放肆!”
李玄胤沉下脸,正要让人将这不知死活的奴才拖出去,转眼,就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女子。
看清那身衣裳,他眼色暗下来,视线在那抹春色上停留一瞬,慢条斯理道:“朕记得,这身已经不能穿了。”
提起那事,婉芙脸上一烫,如晕了红霞,是被扯得太狠,确实不能穿了。
她嗫嚅开口:“这是庄妃娘娘送与嫔妾的缎子。”
李玄胤黑下脸,“庄妃待你确实好。”
水浪翻滚,婉芙觉得自己就是自作自受。坏就坏了吧,左右这是最后一次,日后她可不像再折腾自己。
……
夜中,婉芙迷糊地睁开眼,却见案头亮着一盏昏黄的灯,李玄胤半靠着引枕,神色清明,并无睡意。
婉芙朦胧地睁开眼,自然地躺到男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