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妃们互相交换一眼,应嫔虽并未被皇上冷待,却也不比从前圣宠。男子喜新厌旧,皇上亦是如此。女子的容色能有多久,三年过去,进过冷宫的应嫔,哪有刚及笈的美人新鲜水灵。
婉芙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应嫔,微笑道:“皇上虽未跟应嫔提及我,却跟我提起应嫔了呢。”
她顿了下,在应嫔狐疑地看来时,才慢悠悠道:“皇上说,应嫔棋艺确实精进,可皇上早就不喜欢下棋了,皇上如今最喜欢听琵琶曲儿。”
谁不知道,昨夜就是泠贵嫔的一曲琵琶,得了皇上盛赞。宫中女子多为世家贵女出身,精通的是琴棋书画,可不是那不入流的伶人曲。也就泠贵嫔敢用这般上不了台面的法子去讨皇上喜欢。
应嫔当即冷了脸色,“你是说本宫不得皇上宠爱了么!”
婉芙眉眼弯弯,“玩笑话罢了,应嫔何必当真。”
如果不是应嫔先跟她过去,念及冷宫情分,她本没想对应嫔怎样。若应嫔要对她出手,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
问安散去,皇后回了寝殿,坐到妆镜前,由宫婢拆下头上的珠钗发饰。
殿内时,梳柳将泠贵嫔的话听了全部,终忍不住道:“娘娘,泠贵嫔是否太恃宠而骄了些。”
“恃宠而骄?”皇后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拨弄护甲上的宝石珍珠,“论起恃宠而骄,谁能比得上那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