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蓟州刺史呈奏,今岁先遭旱灾,又受大寒,灾民流离失所,冻死无数。各州府银不足,虽有施粥以安抚民心,但粮草炭火也不足以照料源源不断入城中的灾民。特请求京都拨款赈济。”
李玄胤靠着龙椅,压了压眉峰,“蓟州天堑之地,常年寒苦,今年怎会如此严重?”
“朕记得,蓟州刺史是去岁京派革职的户部尚书刘微末。”
李玄胤声音平静,却压得那禀奏的大臣抬不起头。
“回皇上,确是刘尚书。”
李玄胤拨了拨扳指,寒下脸色,“刘微末任户部尚书时,就贪污受贿,搅得户部不得安宁。朕念其在先帝时的功绩,给他留了一命,竟还这般不知悔改。”
“传旨,拨银五万,以赈济蓟幽二州,命大理寺右丞前去蓟州,彻查刘微末,若有贪污受贿之嫌,不必留情,当即斩杀,以平民愤,做以安抚。”
那大臣脖颈一凉,立马跪地受命,“臣这就去办。”
陈德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上了茶水,不敢多有停留,立马避出了大殿。
皇上坐在那个位子上,可与昨夜跟泠贵嫔同处时,半点都不一样。君王之怒,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的。这般想来,还是皇上和泠贵嫔在一块儿,更让他觉得脑袋安全。
待议事大臣离开乾坤宫,已快过了晌午,陈德海立马吩咐御膳房赶紧将午膳送来。
他进殿时,皇上正处理早朝呈上的奏折。他小心翼翼地过去上茶水,“皇上,晌午了。政事再多,皇上也得为龙体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