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告诉过靖儿,靖儿要记住,你是嫡长子,一嫡一长,就已经胜过了旁人。顺宁,永远比不过你。”
“记住了么?”
大皇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眼神却依旧黯淡。
待乳母将大皇子引下去,梳柳才入殿,呈了一盏热茶,瞧着皇后的神色,小心翼翼道:“娘娘,圣驾已经离开启祥宫了。”
皇后眼底仍旧留有红意,她擦拭掉眼角的泪,嘴边勾出一抹讽刺的笑,“皇上可有复赵妃的位份?”
梳柳摇头回答,“并未。”
皇后提唇,“这泠贵嫔确实有本事,这出戏唱得是越来越好了。本宫倒要看看,谁是唱到最后的那一个。”
……
乾坤宫
陈德海清点完寿宴的呈礼,便回了乾坤宫伺候。皇上立在御案后,正俯身执笔题书,宣纸上两行诗词笔走龙蛇,苍劲有力。皇上出身皇室,自幼勤学,这书法不止师承大家,也是疆场上磨练出来的,带了股杀气。
伺候皇上多年,陈德海心里清楚,此时皇上并不愿让旁人打搅。他放下茶盏,正欲悄声退出去,李玄胤忽然将他叫住。
陈德海恭敬地垂下头,便听皇上问道,“你以为,大皇子如何?”
这是一道送命题,比上回皇上问他泠贵嫔与应嫔相较如何,还要难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