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主子……”桃蕊扑通跪下来,悄悄看了眼应嫔,应嫔无声地摇了摇头,桃蕊只掉着泪,不敢再多言。
“皇上,嫔妾真的无事。”应嫔拉住常服的衣袖,轻言细语,苍白的脸色在月华下仿若一碰就碎。
李玄胤握住她的手,触到冰冷,吩咐人多拿几个汤婆子进来,敛起眼,眸底神色不明,对桃蕊道:“说,生了何事?”
桃蕊哭出声,似是极为隐忍的控诉,“是泠贵嫔!”
“那日,主子经过宫道,不知为何,泠贵嫔就叫住了主子,还对主子……对主子言语羞辱。挑衅主子即使这么在乎皇上,不过也失了圣心,而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桃蕊哽咽一声,不敢看向皇上的脸色,只继续道,“而泠贵嫔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皇上的宠爱……”
“主子一时气不过,与泠贵嫔辩解,泠贵嫔却得意忘形,不把主子放在眼里……”
“够了!”应嫔厉声打断,桃蕊却哭着猛把头叩到地上,“皇上,奴婢实在为主子不值,主子处处为皇上着想,一如往昔,皇上为何不回头看看主子!”
“桃蕊!你日后不必留在本宫身边伺候了!”应嫔猛地起身,却因太过激动,一时晕眩,昏了过去。李玄胤将人揽住,对外面沉声唤道:“陈德海,去,传太医!”
……
这夜朝露殿一番兵荒马乱,后宫多少都听说了音信。婉芙将要入睡,就听说朝露殿请了太医,她微微诧异。
千黛补充道:“主子,皇上也在朝露殿,我们可要赶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