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话,就打碎了应嫔做出的所有伪装。不论是年纪还是后宫资历,应嫔都在她之上,偏偏她开口就称了应妹妹。还有后面那句,这是什么意思?是巴着她生重病?
李玄胤听见,眼皮子也跟着跳了下,微抿起唇,有些想笑,又有些无奈。这人总有两句话就能把人气死的本事,明知应嫔是冲着她来的,不知道避开,还往前凑。李玄胤这么想,丝毫没有意识到对婉芙的偏袒有何不对。
“让泠贵嫔担心了,本宫只是心气郁结,并无大碍。”应嫔僵硬地推开婉芙的手,捂上了汤婆子。
婉芙对应嫔的嫌弃丝毫没流露出异样,甚至还一脸忧切地望向应嫔,“心气郁结?应妹妹怎会心气郁结?”
应嫔神色黯然下来,倒是旁边伺候的桃蕊,伶牙俐齿地替应嫔说道:“自从上次泠贵嫔讽刺过主子不受宠后,主子就整日神伤,食不下咽,才使得郁结于心,病体虚弱。”
“桃蕊,别说了。”应嫔出声制止,桃蕊却早已把该说的说完。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好不热闹。
婉芙眸色微动,脸上依旧轻笑,“本宫与应妹妹说了何话,本宫怎么不记得了?”
“泠贵嫔曾讽刺主子再在乎皇上,也没有您得圣宠,泠贵嫔都不记得了么?”桃蕊又接了话。
婉芙轻抿住唇,冷淡地掠了眼桃蕊,“应妹妹身边这丫头好生聒噪无礼,想必,应妹妹突然病重,也与这丫头再三的挑唆,离不开干系吧。”
应嫔脸色骤变,指尖捏紧了衾被,僵笑道:“桃蕊伴我入宫,不过是处处为我不平罢了。”
“哦。”婉芙搅了搅手中的帕子,忽而眼眶一红,便落下泪来,“想必应妹妹是误会了,本宫并非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