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李玄胤倏地沉下眼,不想再听下去,冷声打断桃蕊接下来的控诉。
他不愿理会后宫的纷争,却也并非全然不知。后宫里没有干净的人,究竟是应嫔用的算计,还是她所为,他岂看不明白。这女子做过什么,他一清二楚,还轮不到旁人指摘。
“大胆奴才,出口不逊,挑拨离间,污蔑后宫嫔妃,押去慎刑司,杖责五十,以警后宫。”
杖责五十,还焉有命在?
闻言,桃蕊脸色霎时一白,后背登时生出凉汗,额头砰砰在地上叩了三下,哭喊:“皇上,奴婢是为主子抱不平,并非有意如此!分明是泠贵嫔处处针对主子,气得主子心绪郁结,皇上不处置了泠贵嫔,日后主子在后宫如何安稳自处啊!”
李玄胤不耐再听,脸色如寒冬冰凌,“泠贵嫔如何,朕自有定论。”
拂袖对陈德海道:“拖下去杖责五十,不知过错,再加五十!”
桃蕊这回彻底慌了,还没打到一百杖,她怕已先断气了。她双腿发抖,吓得身子顿时软如面条,额头砰砰叩地,几下过去便磕出了血,涕泗横流,“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陈德海直接看傻了眼,皇上何时在应嫔面前发过这么大的火,见皇上脸色不好,半点不敢耽搁,立即带两个小太监要将桃蕊拖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