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给贵嫔主子请安。”陈德海恭敬地福礼。刘氏自是识得御前的掌事大太监陈德海,以为是皇上看中太夫人,为太夫人祝寿,心底一喜,这般,皇上是否能看太夫人的脸面,复了宁国公府的袭爵。
陈德海将刘氏变来变去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眼底划过一抹讥讽。皇上已经看在太夫人的面上,没彻底夺了宁国公的爵位,这宁国公夫人竟还想着天上掉馅饼,是否太贪得无厌。
他清清嗓子,道:“皇上吩咐咱家前来特送上玉如意一对,为太夫人祝寿。”
话落,刘氏神情已喜不自胜,然,没等她谢恩,就见陈德海又看向江婉芙,姿态恭敬无比,“另,皇上还说了,虽然贵嫔主子与太夫人祖孙情谊情谊,但贵嫔主子万万莫误了回宫的时辰。主子心善,皇上叮嘱奴才时刻服侍主子,免得府上有人仗着是贵嫔长辈,将主子欺压了去。”
这话说的,就差点名刘氏了。刘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五颜六色,好不热闹。
婉芙意外地挑眉,原以为皇上安排陈德海过来,是为了给太夫人贺寿,原来是为了给她做脸的。
她掠了眼刘氏的神色,无声地挑了挑唇,对陈德海道:“有劳陈公公。”
……
“贱种!”
刘氏回了屋,当即发作,执起手边的茶碗就朝柳姨娘掷了过去。瓷碗炸裂在面前炸裂,碎开的瓷片正正刮向柳姨娘的额头。这张脸虽说不上姿容绝色,却也是小家碧玉,如江南春雨,须得慢慢去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