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李玄胤看得清楚,他敲了下女子的额头,忍不住轻嗤:“花言巧语!”
沐浴过,李玄胤搂着怀中女子合了眼,忽地,那女子拱了下他,李玄胤闹得不耐烦,拍了下她的腰背,警告道:“别乱动。”
婉芙委屈,“嫔妾忽然想起,今日的抄例还没给皇上。”
李玄胤合着眼,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她腰上的软肉,声音慵懒,“明儿个一起给朕送来。”
婉芙微怔,鼓起小嘴十分不悦地推了男人一把,哼了声,倏地背过身。李玄胤低低一笑,将人搂回来,却是没放过她,严肃训道:“每日三十页,别想给朕躲懒。”
……
翌日,婉芙得知了宫外一件趣事,江铨休妻,刘氏硬是赖在宁国公府,刘氏母家是书香门第,在上京算得上是有头有脸,如今这脸面可被刘氏丢得一干二净。又是闹得好一阵鸡飞狗跳,最后刘氏不知握住了江铨什么把柄,逼得江铨留她继续做府上的主母。不过出了那等丑闻,还有哪门世家愿意与宁国公府结交。
婉芙眼眸微凝,握着剪刀修剪多余的花枝,花骨朵坠落下来,没了根茎滋养,早晚有彻底凋零的一日。
上元将至,婉芙去坤宁宫问安都较以往热闹了许多。大抵是皇上那日在朝露殿对她的维护在后宫有了震慑,如今后宫不论是嫔妃还是奴才,对婉芙都毕恭毕敬,就是嘴碎的陈常在,见到她,即便面上不好看,依旧规规矩矩地福礼。
这日婉芙正在寝殿抄书,珠帘掀开,御前的小太监急急忙忙地跑进来,一脸为难苦涩,“奴才请泠贵嫔安,皇上早朝震怒,一大早上发作好几回了,陈公公请泠主子去乾坤宫劝劝皇上!”
婉芙不悦地抿起唇,陈德海倒是精明,自上回尝了甜头,但凡皇上动怒,都将她请过去捋龙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