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这般喜欢无理取闹。
李玄胤瞥了眼,接过那两根细带子,耐心地系了两个结。眯上眼,瞧见那鼓涨的两团,微顿,将人拉到怀里,手掌垫了垫,低低一笑,“朕倒没觉得,何时扌柔得这般大了。”
“皇上!”婉芙倒底还小着,哪听得进男人这番荤语,登时小脸晕上潮红羞赧,如绯云霞,扑到他怀中,连脖颈都生了红。
见人这般怕羞,李玄胤眼底浅笑,指腹轻抚过她的侧脸,心底方才那点怀疑抹去,是他想多了,两年前,她不过十四岁,能懂什么男女之情。
……
乾坤宫
李玄昭将手中的密信呈到案上,“皇上,左相在宜州拥兵自重,私造军械,横征暴敛,致死无辜良民七百余口,又私占焦州十余处盐窝,贪墨朝中举荐官员五十万余银……种种罪行,罄竹难书,臣具以列明,请皇上过目。”
罪状整整有十余页,仅是贪墨就占了朝中国库的十之七八。
李玄胤一一阅览,看到最后一张,怒极反笑,手掌骤然拍案,“混账!”
陈德海吓得脖颈一抖,忙不迭跪下身,李玄胤单膝跪地,“皇上息怒,如今证据确凿,左相党羽皆以被制,请皇上下旨,命臣前去搜查!”
李玄胤敛下怒气,微抿薄唇,“此事移交大理寺,牵涉者,不可漏放一人!”
李玄昭怔住,倏地握紧双拳,正欲躬身请退,殿外小太监进来,手里捧着一个食盒,“奴才请皇上安,泠贵嫔方才遣人过来,给皇上送了鸽子汤。泠贵嫔嘱咐皇上,天色晚了,皇上莫要再忙着朝政,不顾及身子。”
李玄胤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躬身的李玄昭,淡淡开口,“放着吧。”
小太监将食盒呈到御案上,陈德海瞧瞧皇上,又瞧瞧站着不动的豫北王,最后瞄了眼泠贵嫔莫名其妙送来的鸽子汤,咂摸出不对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