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修容与她们所想不同,她对侍寝没什么想法,她记起那日泠姐姐提起自己身子乏累,当初她有孕时就是这般。只是泠姐姐不像她孕反易吐,才让她忽视了有孕的事。怪她要是早些提醒,泠姐姐今日也不至于落到这般危险的处境。
她捏紧了帕子,祈求泠姐姐莫要有事,平平安安诞下皇子才好。
……
内殿里,在皇上冷沉的目光中,何太医几乎不敢抬头。他诊过脉象,立即写了方子,“两刻钟内,温水煎至七分,速速端来给贵嫔主子服下。”
交了宫人后,何太医抹了把凉汗,拱手,“皇上,泠贵嫔已有两个月身孕,今日是动了胎气,才险些小产,待吃过药,再调理几月,便可安然无虞。”
闻言,李玄胤捏紧扳指的手稍稍松开,他抚过婉芙颊边的碎发,在女子的眉心落下一吻。
何太医不敢多看,低下眼,等着皇上问话。
“泠贵嫔的孩子是保住了么?”
皇上从来不会多说废话,方才他的话已经明确说泠贵嫔无事,可皇上还是多问了一遍。何太医不得不高看泠贵嫔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小心翼翼道:“皇上放心,臣方才把过泠贵嫔脉象。圆滑有力,并无大碍。臣猜想泠贵嫔见红,是因为近日吃了太多汤水,腹内不适,加之受了惊吓,才会骤然落红,服用安胎药后,静心调养,便可无恙。”
李玄胤这才彻底放下悬着的心。
他无意识地松了口气,瞧见怀中女子眼睫轻颤,指腹抚过那人的脸蛋,“醒了?”
婉芙掀开眸子,泛红的眼尾楚楚可怜,她腻到李玄胤怀里,方才太医那些话她也听见了,昨日她腹中确实恶心,却并未在意,原来是吃多了鸽子汤,这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这时,宫人煎好了汤药,何太医盛过来,“主子虽然并无大碍,但还是要快快服下安胎药,稳住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