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芙能到今日,就不会忘却那些陈年的屈辱。让她好奇的是,应嫔逼她出来,究竟要做什么,难不成仅仅是与她叙旧?应嫔可不是会顾念旧情的人。
“那些事本宫自然没忘,如果不是靠着本宫的情面,应嫔关在冷宫里,哪有资格吃上一口热乎饭。应嫔难道不清楚?那个时候,皇上就已经选择本宫了。”
婉芙脸上始终挂着张扬明媚的笑,看向应嫔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失了宠,摇尾可怜的懦者。
这一年的明争暗斗,应嫔确实是个彻头彻尾的输家。没了龙嗣,没了宠爱,连那枚同心结也被收了回去。她如今才真真是一无所有。
应嫔嘴边的笑淡了下去,她不愿再提过去的事,只要她好好地坐在朝露殿,真正谁赢谁输,还没有结果。
“不知泠婕妤有没有那个耐性听本宫说一桩趣事。”
婉芙身孕有六个月,站过片刻,身子就有些乏累,宫人会意地搬过圆凳,婉芙扶着千黛的手,坐下来,“应嫔是要与本宫说什么趣事?本宫没那个心思听,应嫔把本宫的丫头打成这样,你以为本宫会让你好过么?”
秋池忍了那么久,听到主子这句话,眼眶里憋着的泪珠吧嗒就掉到了地上,她没给主子丢脸,抹了把泪水,强忍住喉中的酸涩。
婉芙眼眸掠过去,跟来的宫人也不必理会应嫔,扶起秋池候去了阴凉处。
一个奴才,应嫔从没放在心上,她不信江婉芙一个婕妤,又非协理六宫的贵妃娘娘,敢对她做什么。
应嫔轻嗤,“说起来这件趣事与泠婕妤有关。本宫想知道,今年的上元宴,与泠婕妤私下幽会的,是陈照将军,还是……豫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