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宫人哆哆嗦嗦地跪下身,去向应嫔救命,他们可都是受了应嫔的吩咐,不然哪敢动昭阳宫的人。
应嫔气得手心发抖,江婉芙这般放肆,她若是不管,日后谁还会为她真心卖命。
“江婉芙,是你的奴才冲撞了本宫,本宫难道还不能罚她吗?”
婉芙扶住腰身,半分没把应嫔放在眼里,“应嫔要想争个一二,不如本宫去把皇上请来,让皇上评评道理。”她顿了下,盯住了应嫔的眼,低声浅笑:“看看你这个旧爱,倒底能不能比得上本宫这个新欢。”
她倏地沉下眼,“潘水,把这几个奴才给本宫押去慎刑司!”
潘水领命,婉芙这次出昭阳宫,几乎带上了昭阳宫大半的宫人,毫不费力就把那几个额头磕破了皮的奴才押出了御花园。
应嫔只能眼睁睁看着伺候自己的奴才被押走,无奈带的人少,没半点法子。剩下伺候的宫人战战兢兢,这厢谁还看不懂,不论出身如何,在这后宫里,没有皇上的宠爱,什么都不是。
婉芙满意地看着剩下宫人变幻的神色,捏着帕子擦去手心沾染上的脂粉,“本宫累了,不打扰应嫔的雅兴。”
浅底金纹的绣鞋踩到台阶上,婉芙视线看去,就瞧见了台阶上刻意留下的珠子,她冷下眼,指尖在千黛手心中点了两下,千黛了然,不动声色地把主子护到一侧。
紧接着,后面跟随的宫人踩到珠子上,不慎地接二连三地从上面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