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起唇,如果不是她警觉,方才极有可能真的摔下去。楚嫔这倒底是要帮她,还是要害她。
……
坤宁宫
楚嫔剥了两个葡萄,放到托碟中,呈到皇后面前。
“这葡萄甜而不酸,泠婕妤如今喜酸,是没有这口福了。”
酸儿辣女,楚嫔这句话的意思惹人探寻。
皇后合上佛经,“本宫以前耽于礼佛,没注意到后宫里走楚嫔这般的聪明人。”
楚嫔笑而不语,“嫔妾愚笨,不懂后宫里的争斗,只想抚养好怀安公主,得个体面。”
她话头一转,掩唇道:“不知娘娘听说没有,左相一事过去后,皇上严查左相党羽,这么一查,倒真查出不少别党的酒囊饭袋,尸位素餐之流。党派之争,左相没落,皇上制衡权位,又怎能让另一方逍遥快活。”
“应嫔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皇后姑母是当今太后,母家为国戚,这种事,怎会不知。
手边的茶水凉透,楚嫔没坐多久,请身告退。皇后抚着佛经磨损的一角,“温修容的病,还没好么?”
自打赵妃降为贵人,幽禁冷宫,温修容借口染了风寒,没再来过坤宁宫。
梳柳轻摇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