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嘱咐靖儿在父皇面前要稳重,要有储君之风。”
大皇子自语过,捋平衣襟的褶皱,看了眼冒冒失失,跌落在地的小太监,对他很是不满,“你去收拾干净再来伺候我。”
内殿,皇后领着大皇子做过礼,吩咐宫人去煮热茶。
李玄胤坐去临窗窄榻,大皇子拿着写好的习字走过去,“父皇,先生说靖儿的字有进步了。”
大皇子年岁虽小,却心性稳重,天资聪慧,若无那些事,李玄胤是极为看重这个儿子。
他接过那两页习字,笔锋出入有力,虽稍显笨拙,但在同龄人中已甚是出色。
李玄胤并不吝啬夸赞,“靖儿的字大有进步。”
大皇子得了父皇的赞扬,脸上露出喜色,有些孩童稚嫩青涩的羞赧。
皇后看着这一幕,指尖微动,亲自过来上茶水,“靖儿刻苦,有时臣妾都不免心疼。”
“靖儿喜欢读书,靖儿不苦。”大皇子坚定地摇摇头,“父皇曾经对靖儿说,既然出身皇室,就要不恁败弃,心怀天下,靖儿始终铭记在心。”
李玄胤扬起笑,欣慰地拍了拍大皇子的肩膀,赞道:“靖儿类朕,甚有朕当年模样。”
大皇子回了书房习字,皇后将这月的宫例呈到凭几上。
大皇子离开,李玄胤脸色就淡了下来,漫不经心地拨弄拇指的白玉扳指,气宇从容,是独属于帝王的威仪。
“你把靖儿教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