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在场人顿时抽了一口凉气,即便事情尚未查明,那男子到现在也不知是谁,也没人敢为楚嫔说话。
楚嫔怔怔地看着男人,半晌,又看向皇后,“娘娘,嫔妾为您做了这么多事,您都不为嫔妾说一句话吗?”
皇后面色未变,只叹了口气,“你污蔑泠妃在先,本宫也不想乱了后宫规矩。”
楚嫔忽然大笑,“乱了后宫规矩?娘娘,您视泠妃的小皇子为眼中钉,终有一日,您也会如嫔妾这般乱了后宫规矩,嫔妾只恨,只恨选错了人!”
见皇后变了脸色,她蓦地朝温修容勾了勾唇角,“现在看来,选泠妃才是明智之举,温修容,你比本宫有眼光。”
……
此事算是做了了断,婉芙却仍旧心神不宁,她知道避不开荷包的事,只能激怒皇上,赌皇上会为了她先除掉楚嫔。结果如她所想,她赢了。楚嫔入冷宫,没人再敢提她旧事,但也因此,彻底惹恼了皇上。
入夜,乾坤宫
御案上摆着两个托碟,一碟呈了明黄的寝衣,锦缎云纹,一针一线都极尽精致。另一碟则置着一个灰扑扑的荷包,绣样简单,陈年旧物,有几根银线脱落下来,粗陋不堪,根本瞧不出原本绣的什么。
皇上看着这两个托碟,已经快看了半个时辰,陈德海轻手轻脚地在旁伺候,觑着皇上冷如冰凌的脸色,根本不敢发出半点动静。
忽地,李玄胤站起身,拂袖向殿外走去。陈德海一愣,哪敢耽搁,小跑着追出了殿,“备驾!快,备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