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小半月,那张本来养得圆圆的脸蛋又瘦了下去。她惯是知晓如何让他消火,过了这么久,他纵使有气,也慢慢地散了,想发也发不出来。
李玄胤铁青着脸,“你也知道朕生气?”
知道还故意晾着他,就找了他那么一次,性子懒得多一回都不行。她倒底把没把他放在心上,就仗着他拿她没法子,这女子,实在狡猾可恨!
李玄胤愈想愈气恼,不想听她说那些花言巧语,甩开袖子下了台阶。
婉芙身形踉跄了下,却没像楼采女那般狼狈。她看着男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微微弯了弯唇。
片刻,婉芙就转了脸,看向跪在原地的楼采女。
楼采女后知后觉,皇上方才责罚她,不是因为她哪里失仪,得罪了皇上,而是她不敬泠妃。皇上那句不敬上位,说的正是泠妃。
楼采女一时不解后宫的形势,皇上待泠妃,究竟是什么态度。
……
当夜,司寝司的宫人呈了侍寝的玉牌。陈德海正在一旁磨墨,往那托碟了多看了一眼,今日御花园那事过去,皇上显然对泠妃娘娘还有心思。
数日前,泠妃娘娘染疾,撤了侍寝的牌子,今儿看来,泠妃娘娘身子已然大好,若是有心,该看得出皇上的意思,挂上玉牌,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就复宠了。
陈德海心里想的美,待他眼睛朝托碟里瞄去,瞄上一眼,又一眼,还不见泠妃娘娘的玉牌,陈德海心头一跳。偏那司寝司的小太监好不好又添上一嘴,“皇上,泠妃娘娘传话旧疾未愈,还不宜侍寝。”
“旧疾未愈?”男人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