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圣驾到雍和斋,萧贵人引殿内的宫人前去恭迎。
萧贵人含羞带怯地福了礼,倒底是刚进了宫,尚抹不开脸面。
李玄胤点了点头,“这些日子可还适应?”
萧贵人脸上凝着两坨晕红,“有皇上挂怀,嫔妾一切都好。”
她这些话是教出来的,后宫女子皆会说这种话。李玄胤忙于政务,鲜少对后宫的嫔妃上心,根本提不上挂怀。但她这么说,李玄胤不会拂了后宫嫔妃的脸面。
入了内殿,萧贵人端着温好的热汤进来,“皇上日夜操劳朝政,喝多了茶水对身子不好,这是嫔妾母亲习惯给父亲做的花汤,与寻常的茶水不同,清淡安神,皇上尝尝。”
李玄胤漫不经心地饮下,夸赞两句,那碗汤水只碰了嘴边,不知尝到没有就开口称赞,显然心神不在。
“皇上是……有心事?”萧贵人试探地问出声,问完才觉得不妥似的,忙捏起帕子掩唇。
李玄胤眼皮子掀了掀,摩挲着碗沿,忽道:“朕想知道,你是以何心待朕。”
萧贵人惊讶得睁大了眸子,她想不出皇上话里的意思,依着嬷嬷教过的规矩,提裙跪到地上,发誓地举起手,“嫔妾待皇上之心,至诚,至真,从不敢有分毫的欺瞒懈怠。”
“至诚,至真?”李玄胤咀嚼着这几个字,勾唇轻笑了下,至诚至真,真的有人能做到么?他抬手让她起来,没在乎其中的真假,真真假假,到了他这个位子,本就无所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