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皇子是嫔妾的孩子,嫔妾那年早产,是有人故意为之,嫔妾求皇上为嫔妾做主!”应嫔扯住李玄胤的衣袖,眼眶里滚下泪水,消瘦的面颊昭示着她在朝露殿数月的孤苦艰辛,她颤抖着双手,笨拙胆怯地恳求男人垂怜。
李玄胤看着床榻里的女子,没有分毫怜惜,幽沉的眸色比这冬日的霜雪还要寒凉,“故意为之?”
应嫔怔了下,她脸色微变,愈发苍白如纸,男人那双沉沉的黑眸,竟叫她陌生。
她想起了当年小产那日,她收到了表兄最后一封信,是两片干枯的梅花。她藏到了枕下,流了一夜的泪。可第二日,不知为何,那封信落到了皇上手中。
男人耷拉着一双眼皮看她,眸光寒冷到极点,“不与你的表兄联系?”
“你尚怀着朕的孩子,却又做出这种事,朕现在,还能相信你么?”
旧时今日渐渐重合,应嫔脸色煞白,喉咙哽得生疼,她拼命地摇头,泪水颗颗如线,涌出眼眶,她想说,不是这样的,她怎么会故意害死自己的孩子,但是,这话说出来,她自己会信吗?自欺欺人久了,连她自己都忘了,当年她有多么痛恨入这深宫。
她不该在圣宠正浓时与表哥纠缠不休,更不该入了冷宫才开始醒悟,爱慕上眼前这个男人。
那双手被李玄胤冷淡地拂开,应嫔跌坐到床榻里,触到了男人眼底凉薄的讥讽。
“倒底是谁故意为之,你要比朕清楚。”
“那时你真的想过,留下朕的孩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