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间简易密室,十分狭小,桌上只有一支蜡烛,可见沈莓一个人被关在这时是怎样的黑暗。
她最怕黑乎乎的屋子,严许不敢想他的小姑娘刚刚受了多大的惊吓,心里又该多害怕。
他有些怨自己没有早点找到她,只想着要是早一点,再早一点就好了。
而可以依靠的人来了,沈莓一直绷着的身体放松后,手上的疼痛便渐渐尖锐起来。
她在严许怀里轻轻“嘶”了一声,叫他听见,立刻低头贴近她,低声问:“怎么了?可是还有哪里伤到?”
他刚刚蹲下时她正蜷成一团,于是他便只注意到了她的脸。
沈莓这时也才想起把被袖子掩住的双手伸出来,吸着鼻子弱弱道:“手疼……”
严许在看到那双手的时候便神色一拧,眉心狠狠皱了起来,眼里尽是厉色。
小姑娘原本白皙细腻的手此刻已经沾上了斑斑血迹,从手背到细弱的手腕上都是深深浅浅的划痕,有些上头冒出的血珠已经凝住,却依然看着骇人。
严许有那么一瞬他甚至不敢伸手去触碰,只能颤抖着指尖轻轻抚上那些伤口。
他垂着眼眸,心疼的呼吸都滞缓了几分,声音带上些喑哑:“是……如何弄的。”
沈莓刚刚一直没敢看自己的手,现在只一眼便觉那些被烛台尖针或刺或划到的伤口惨不忍睹。
她的眼睛又红了,好像在严许身边时总会格外脆弱几分。
“我被绑起来了,但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所以我只能用烛台的尖针戳绳子,当时已经把蜡烛吹灭,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