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阁老听着他的话,沉默思忖片刻,缓缓开口:“你疑心是乌郎在此中谋划,想亲自去衡州看看,也为了让陆世子放心,他只信的过你,我说的可是?”
严许利落点头。
“圣上在衡州的人既然没有传回什么消息,这中间定然有些我们不知道的事,世子也是担心父亲,我与阿莓会以游山玩水之由离京,一来避免打草惊蛇,二来……”
温阁老了然。
“老夫知道你的顾虑,你去衡州的事我不会说,但圣上若是收到什么衡州的消息,你此行怕是难以瞒住。”
严许笑了一下:“所以我才与老师将打算说了,我的父母皆在京中,希望若到时圣上察觉我出京,心生不悦,老师能替我美言一二。”
他今日来找温阁老便是这般打算。
此行无人知自然是好事,但若图玛在衡州有所谋划,京中早晚会得到消息,到时圣上很可能会注意到与陆博恒交好的他离京了。
温阁老是内阁重臣,又是圣上的心腹,他此番与老师坦言,便是希望到了那个时候,老师能在圣上面前说几句话。
不至于叫圣上心生什么误会。
在离京前,他想将一切都尽量安排周全。
温阁老也知晓了他的意思,点点头:“如此,我心里便也有数了。”
这日严许在温府陪着阁老喝了会酒,又下了一盘棋,除了衡州这件事外,便不再谈其他政事。
待到傍晚,他告辞离开,刚回府便接到了陆博恒差人传话,说事情已经告知太子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