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尘安还是头回过生辰,被隆重得不知所措,宫人分到了红鸡蛋,围了过来,听说时尘安即将满十五岁,更是叽叽喳喳地说起来。
“十五岁要及笄吧?”
她们谈起听说过的那些豪门贵女的及笄礼扮得多隆重,不仅有酒宴,还有名贵的钗环,由德高望重的贵妇为她们挽发……
时尘安在旁听了回,也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长了许多不得了的见识。
她没有镶金嵌玉的簪子,请不来侯府夫人替她挽发,那些宫人更送不出拳头大小的南海珍珠为她庆生,但那又如何?今天仍旧是时尘安独一无二的十五岁生辰。
她在今天已经吃到了从前眼馋不已的长寿面,尝到了红鸡蛋,晚上还有小川给她庆生,比起从前,她已经幸福得不得了了,时尘安心满意足,不会去肖想那些本就不属于她的东西给自己徒增烦恼。
时尘安兴致勃勃道:“若要簪发,我倒是有几枚素银簪子。”
溪月忙道:“你赶紧取来,十五及笄,可是要簪发的,等簪了发,以后就是大人了。”
溪月手巧,她从前伺候过太后梳头,只是现在做了豹房的宫女,每日只需给自己梳头,正恨一身手艺无处发挥,她摩拳擦掌,要为时尘安挽一个漂亮的发髻。
还是时尘安轻轻提醒道:“我们是宫女,莫要僭越了。”
天大地大寿星最大,这话在宫里不适用,溪月稍有些泄气,饶是如此,她仍旧认真地给时尘安完美地挽了个宫髻,小心地把簪子插进乌云般的黑发panpan里。
溪月道:“时尘安,恭喜你,离二十五岁又近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