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
“我白天还要处理很多公务,都事关民生大计。”
时尘安‘可是’不下去了,可怜巴巴地闭了嘴。
靳川言等了会儿,等不到她的回音,他无奈地扯了扯嘴,道:“如果你实在害怕,我可以陪你睡。”
时尘安要不是因为一身伤,她简直要惊得从床榻上弹坐起。
“不不不……”
“两床被子,中间再塞个枕头,这就相当于两张床,我们各睡个的。”
时尘安安静了。
“我想你能听到我的呼吸声,应当会心安很多。”
沉默。
靳川言静静地等着。
“……好吧。”
靳川言笑了一下。
分睡两床被子,就相当于睡了大通铺,这样的大通铺时尘安也不是没睡过,她这么一想,心里就不紧张了,靳川言还没过来,她就主动卷起小被褥,给靳川言让了个好大的床位,然后她郑重其事地将三个引枕竖排隔在两人之间。
简直比楚河汉界还要泾渭分明。
靳川言抱着被子过来后看到了这场景,轻挑了下眉,他什么都没说,铺好被子,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