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郑说着,想找盒胭脂给时尘安抹一抹,她昨天哭得厉害,红肿的眼皮直到今天都没有消下去,小郑只要想到她用这糟糕的面容见了皇帝,就有些头皮发麻。
但是他被时尘安坚决地拒绝了。
小郑还要再劝,靳川言回来了,时尘安仍旧是养病之人该有的邋遢模样,小郑叹叹气退了出去。
时尘安不期然靳川言竟然那么早就回来了,她原本以为他和昨晚一样会忙到接近子时呢。
她不安地看着靳川言走近,他已经换下了上朝穿的冕服,只穿一件月白的长袍,上面用银线低调地绣着团云祥龙纹。
时尘安等着靳川言和她说些什么。
她起初觉得小川那些话很莫名,想不明白为何要说给她听,但看到靳川言后她便明白了,这是在点她呢。靳川言和她不清不楚睡在一起,连小郑都以为他要临幸她,所以才巴巴地跑来劝她抓住机会。
可见,只有她一个人以为他们之间还能保持清白的关系,她当真是天真的可笑了。
现在靳川言一下朝就来见她,是要和她说什么呢?让她不要不知好歹,给脸不要脸?
靳川言开了口:“好几天没练字了,今天能把落下的进度补上吗?”
“什,什么?”已经做好要激烈抗争到底的时尘安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靳川言,“练字?”
“不然?”靳川言的目光从被她放在枕边的那本书掠过,“难道你还想逃学?”
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