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寒月退了出去。
靳川言放下茶盏走过来,手按在她的肩头, 笑道:“好姑娘,做得不错。”
时尘安转了脸。
太医来给时尘安检查伤势,她每日被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腿伤恢复得不错,太医给她拆了夹板,吩咐她每日走动半个时辰,慢慢恢复。
时尘安听了进去,就和寒月说了,寒月一脸为难,原来暖阁里并没有时尘安的衣服。
暖阁里地龙镇日烧得暖,她每日只要穿寝衣即可,偶尔要披件外衣,也都是拿靳川言的氅衣。
那些象征着帝王至高无上的龙纹披在了一个个小小贫女身上,他却不觉得有丝毫的僭越,反而很喜欢看她穿他的衣服,也就没有人想起要给时尘安准备衣服了。
但现在太医说了要时尘安每日走动半个时辰,时尘安就要遵守医嘱,虽说暖阁里也可以走动,但时尘安也差不多在这儿闷了一个月,实在难受,她想出去。
因此,她借此机会和靳川言提了请求,她的想法极其简单,她和靳川言说豹房的厢房里还有半箱笼冬衣,让寒月取过来就是了。
靳川言却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他说:“不行,那些宫装都太丑了。”
时尘安莫名,宫人是伺候皇帝的,他若嫌宫装丑,碍着他的眼睛了,早可叫尚衣局改了,哪里还能等到此时来挑时尘安的毛病。
时尘安觉得靳川言在找茬,靳川言却一扫白日积累下的疲惫,忽然振奋了些,让刘福全去把尚衣局掌事的姑姑叫来,要给时尘安做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