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姑姑道:“陛下喜欢怎样的纹样?”她翻开一大本册子,书里的每页都用画笔画着图文,下面注明纹样名称。
靳川言接过,那心思却是专注不了,总要分一半到屏风后,直到时尘安量完衣,他还没挑明白,于是为了掩饰,他故作镇静地把册子递给时尘安:“我选了几样,你瞧瞧喜欢什么。”
时尘安挑不明白,还是掌事姑姑帮忙做了决定:“姑娘年轻,挑几样青春活泼的纹样就好。”
时尘安道了谢。
掌事姑姑走了,靳川言喝了两盏热茶,仍觉得这暖阁待不住,他起身要摆驾,刘福全看着核桃大小的怀表上,指针都快指向了子时,他觉得头疼。
“这么晚了,陛下要去哪里?”
他说着,眼风扫向时尘安,想让这位小祖宗给个暗示,好让他明白靳川言这个大祖宗究竟半夜在发什么疯。
靳川言也有点懵,他只觉暖阁待不住,但要去哪儿,他确实是没想好,倒也不是不可以说去御花园散步,但这个时间,外头还飘着细沙一样的雪子,若去了御花园,怎么瞧都像个神经病。
靳川言想了会儿,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自己被扣上神经病的帽子,于是他决定苦一苦他的臣子们。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让大臣去文渊阁候着,朕有政事要议。”
新裁的衣服很快就做好了,如靳川言所说,时尘安雪肤冰肌,穿了红,就衬得她肤色软艳娇嫩,格外好看。
新衣到了,首饰自然也如流水般送进了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