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尘安听得极其不是滋味,道:“陛下独断专行,他无论想圈禁太后,还是要太后死,都不必等到今日。”
银姑道:“太后到底是陛下的生身母亲,他怎能让自己背上弑母的罪名,被天下人斥骂?”
时尘安听了摇摇头,靳川言能力排重议把贪官剥皮填稻草,就说明他并不是个很在乎名声的人,何况如此折磨自己的生身母亲,这名声也不能比直接害死母亲好到哪里去,他却做得不假思索,可见在他心里,也没有太在乎那个罪名。
时尘安问道:“静安王意图夺宫谋反,罔顾与陛下的血脉亲情,太后若是心里当真有陛下,又怎会因为想起静安王,而特意装病将陛下叫到西郊行宫?”
静安王夺宫之事闹得很大,时尘安当时虽远在兖州,但也听行走的客商谈起过,这事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因此这之中很多传闻都当不得真,但其中有两件事确实是没有传变样的。
静安王夺宫失败,被挫骨扬灰,骨灰洒在了护城河。
太后协助静安王夺宫,迁出皇宫,入住西郊行宫,并皇帝死生不复相见。
时尘安不知道一对亲生母子究竟起了怎样的龃龉,才能闹到这如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荒唐地步,只是想到深夜里靳川言那滴眼泪,她就特别不是滋味。
时尘安看着银姑,这个对太后忠心耿耿的嬷嬷,直到此时,面对时尘安,仍旧把太后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把所有的错处都往靳川言身上推,这样的偏心自私何尝不是从太后身上袭承得来的。
因此时尘安也不肯对银姑再提起靳川言了,她道:“溪月行刑时对我说,陛下冷血冷情,不似太后待她有情有义,也不知道现在她被削成了人彘,面对把所有罪责都推往外人身上推的太后,是否会后悔当初的一派忠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