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无其事地关上窗户,把时尘安从窗边拉开,一本正经地训斥道:“待在窗边吹冷风,也不怕染风寒。”
时尘安莫名无比,她虽站窗边,却戴着暖手套,并未冻着自己一分,反而是靳川言的手冰凉刺骨。
她拿起放在案几上的手炉,检查了下里面的炭火还没有燃尽,便递给了靳川言:“究竟是谁手冷?”
自她那日捉到了靳川言‘撒谎’,她脾气越来越大,总要和靳川言分辩几句。
颇像到了叛逆期,不服兄长管教的妹妹。
靳川言心里有鬼,捧着手炉,无奈地好言哄着她:“好,是我的错。”
时尘安轻哼了声,坐了下来。
靳川言在她旁侧也跟着坐了下来,时尘安抽出了只手揉暖手套上绒绒的毛,没有理他。
靳川言道:“今年过节,你想要怎么过?”
时尘安不以为意,道:“奴婢依着宫里惯例便是。”
靳川言想了想道:“若你要依着往年的规矩,你便过不上新年。”
时尘安觉得这话说得奇怪,终于肯坐直身子,转过脸来看着他:“难道陛下从不过年?”
靳川言道:“东宫的太子会过年,新登基的皇帝也要过年,但靳川言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