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全对靳川言的迟钝痛心疾首。
靳川言审视着这位伺候他长大的老太监, 论理两人相处如此久, 他一向又熟识人心, 靳川言该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 但此时此刻, 靳川言却惨遭失败。
他看不懂老太监脸上的恨铁不成钢,也不明白那种好似看到自家辛辛苦苦养出来的猪却不会拱白菜的绝望, 为何会让他突然有点心慌,靳川言仔细回想片刻,再三确认这段时间他把所有的事都处理得妥当万分,这心慌实在来得无根无由,好没道理。
“因她让朕萌生了保护欲,朕只想见到她的笑颜,不愿让她难过,而只要她到朕的羽翼之下,朕就能护她一生周全,就跟养妹妹一样。”靳川言道,“有问题吗?”
刘福全冷静地道:“陛下没有妹妹。”
靳川言慢慢‘唔’了声。
刘福全道:“老奴斗胆说一句不敬的话,既然如此,陛下又怎能轻易断言这种感觉‘就跟妹妹一样’?”
靳川言愣住了,他沉默了下来,向来伶俐的舌头木讷无比。
他想了很久,迷茫地道:“那不然呢?”
守了一夜的岁,靳川言都在思考这个深奥的问题,无奈仍不得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