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尘安安慰他道:“这两年柳菁也遭受了许多风言风语,想必也是报应了。”
靳川言轻哼了声,想必并不认可这样的报应。
时尘安见他实在生气,也有些犹豫,之前她答应得爽快,却不想背地里还有这般曲折,无论如何,她都得顾虑靳川言的心情,因此她问道:“林唤春邀请我和柳菁上元节去看灯,你同意我去吗?”
靳川言的思绪从过往中抽回,他转脸看向时尘安:“你要去看灯?”
他有些不满,“上元节你要去看灯,为何不与我去?”
时尘安理所当然地道:“你又不能出宫。”
“我也没有准予你出宫。”在时尘安的小脸垮下来之前,靳川言迅速补充,“除非和我一起去看灯。”
靳川言是天子,他若要出宫,不说伺候的人,便是护卫的人想必也得跟一堆,时尘安只要想到有这样一大帮人要盯着她,就觉得头大,她瘪着嘴和靳川言谈判:“可是我已经答应她们一道去了。”
靳川言寸步不让:“让刘福全出趟宫,告诉她们你要在宫里陪我看灯也不麻烦。”
时尘安已经从林唤春和柳菁口中得知长安的上元节,不仅有灯会,还有烟火,游龙灯,打太平鼓,热闹得很。纵然靳川言也可以在宫里给她摆一个灯会,也请来这些表演,但这些热闹是虚假的,是僵化的,如一场泡沫里的戏文,绝不及外头那蓬勃的热闹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