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他神智不清,只觉那是从未体会过的舒爽,等到了白天,兽性褪去,他又做回了人,那颗被狗舔过无数次的良心缓慢地在胸膛里跳动了,靳川言才想起那时的时尘安大抵很难受。
靳川言哑着嗓子,道:“我去睡。”
时尘安一顿,又道:“既然已经分床睡,不如做得再彻底些,让我搬出暖阁,毕竟……”
这毕竟还没有完,靳川言斩钉截铁地拒绝她:“不行,就算是公主,要独自开府另住,也要等许驸马之时,你还小。”
他触及时尘安颇为意外的目光,无意识又重复了一遍:“你还小。”
靳川言是万万料不到有一日,他要沦落到与一个老太监谈他隐秘心事的地步。
这原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靳川言的家庭支离破碎,他在过往二十二年里,甚至攒不起一个对血亲的正确认识,在大多数情况下,他都难以分辨清楚人与人之间的情感。
而偏偏他又是孑然一身,他的身侧并没有可以为他解惑的男性长辈。
算来算去,也就只有一个刘福全,有些阅历,又是从小看着他长大,勉强能说上几句话,更何况,在靳川言和时尘安这件事上,也是他率先一步意图提醒靳川言。
尽管靳川言当时未能理解,但现在回想起来,却是会蒙出一头冷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靳川言问得慎重无比:“刘福全,你见过成人后,还会睡在一块儿的兄妹吗?”
他始终对那些欲念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