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没有及时的克制,他又要从何处去听到如此动人的话?
靳川言原本抿紧的唇线松了,那唇角克制着, 要翘不翘的,笑意才溜出个缝来,又被他用力地收了回去,他尽力地板着脸:“你当真是这样想的?”
那下垂的眼尾却背叛了他的意志, 高昂地挑了起来。
时尘安小声嘟囔:“你不信就算了, 好心当驴肝肺。”
靳川言扬长了声调:“信, 我哪里不信了?”他用手带着时尘安去摸自己的心, 心自然是摸不到的, 只能隔着胸意思番,感受个跳动, 偏那夜里发生的事对时尘安来说太过惊惧,她的手方才触碰到他的意料,便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她迅速抽手,转身。
倒留着靳川言空手抬在空中,不上不下的,那受冷落后的委屈滋味就又蹭蹭地往外咕噜咕噜冒了。
“时尘安,你连我的心都不信了。”
他熟稔地控诉,一顶高帽又扣得时尘安眼冒金星,她简直有口难辨:“我何尝又是那个意思,不过是顾及着男女授受不亲罢了。”
简直是羞什么,就想什么,时尘安的目光止不住往靳川言胸前乱瞟,他今日穿得极为随意,仿佛为了合衬她,穿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衣襟扣得严严实实,任谁都想不到严丝合缝的衣料下,他有着肌理细腻,弧度饱满的胸肌。
靳川言却似好像才想起‘男女授受不亲’几个字,他面色一变,道了一句‘糟了’,引得时尘安困惑地看向他,那心里的不安也大了几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