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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他生在寻常人家,不是早早败光家业,就是被人活生生打死了。

“他来拜访我做什么?”江颂月与这位小侯爷见归见过,话却不曾说过,唯一的关联是他那小酒馆乱传谣言,害江颂月被辱骂。

事情几乎被遗忘了,他来登门致歉了?

“不知,就说有事要见县主。”

管家说完,又有侍女脚步匆匆,隔着池塘喊道:“县主、管家,小侯爷走了!说有什么东西忘记带了,待会儿再来!”

江颂月料想这小侯爷没什么正经事,摆摆手道:“再来了就领过来,不必刻意准备什么,应付下就成。”

管家应声下去。

江颂月没把小侯爷当回事,因被打断思绪,干脆放弃生意事,转而看起庭院秋景。

九月共落三场雨,每一场下来,秋意就浓厚几分,至今日,已满院萧索,落叶纷飞了。

江颂月坐着宽大的藤椅,小腿伸直架在脚凳上,手肘撑着藤椅扶手,懒洋洋地看着池中晚荷与水面浮叶。

庭中景色美,可惜没有银杏树与枫树。

看了会儿,记起流落山野那日,被闻人惊阙背出密林时看见的壮阔美景,江颂月的心思一下子飞远了。

“县主!”隔岸管家再次打断她,“县主,周家表公子来了……”

“撵出去!”江颂月喊道。

她出事的这十几日,周贯朽隔三差五来探望,话里话外都是府中没男人不行,想要帮江颂月掌管家中生意。

赤/裸裸的心思,生怕别人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