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夜鸦山匪,还能是谁?”太后抚着江颂月的手叹气,“你个半大丫头,怎么就招惹上了那等恶徒?”
江颂月哪里知晓,也不好反驳,便道:“不碍事,京中守卫森严,他不敢现身。”
“你小姑娘家不知道那贼寇有多阴狠……”
太后哀叹几声,大概觉得在大喜的日子前说这事不好,转而问起江颂月的伤势与婚事准备。
江颂月挑着拣着说了,最后道:“祖母挑剔,嫌街面上的喜饼不合口味,非要府中自己准备,厨娘为此三日没睡好觉了。”
太后笑着责备:“哪里是挑剔,分明是看重你的婚事,想尽善尽美。”
问完江颂月的事,她像是突然想起,转向久未出声的云襄郡主,问:“云襄方才说到哪儿了?”
云襄郡主笑道:“说小弟贪玩,前几日攀爬假山伤了手臂……”
之后尽是闲聊,江颂月安静听着,觉得比与闻人听榆在一块儿还要难熬。
原本康王府与国公府有意结亲只是个传言,在闻人惊阙眼盲后,出了康王府迫不及待地与之撇清关系那桩事,传言就多了几分真实性。
现今江颂月面对云襄郡主,有一种捡了人家不要的东西的微妙感。
她是不愿意用“废弃品”来形容闻人惊阙的,也不愿把自己比做捡废品的人,可这事在别人眼中,就是这么回事。
好不容易熬到太后乏力,江颂月正寻机请辞,太监入内禀告:“娘娘,小侯爷来了。”
京中有且只有一个小侯爷,便是陶宿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