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事迟早要面对,她鼓足勇气走近,站定在床榻边,深吸一口气,不容反驳道:“你&nj;睡里面。”
闻人惊阙:“……我是男人。”
“你&nj;睡里面,夜间有事就喊我,省得你&nj;一个人起来&nj;,再摔着了。”
闻人惊阙默了默,点头妥协:“好,都听你&nj;的。”
等江颂月背着他脱下&nj;外衣,同手同脚地上榻时,外侧床褥上还残留着不属于她的体温,犹若无形的蒸汽,将她环绕,从细小的毛孔侵袭进骨血里,让江颂月心尖直打哆嗦。
她再将图册放到枕下&nj;,刚要脱手,闻人惊阙又说话了。
“我们成亲了,可&nj;以有肌肤之亲了,是吗?”
江颂月手一抖,春宫图册差点从榻上滑下&nj;去。
她满面通红,羞耻得无以复加,只勉强从齿缝里“嗯”了一声。
“我想……”
想什么?江颂月脑子里乱糟糟的,想洞房?你&nj;眼&nj;睛都看不见了,怎么洞房?
她是可&nj;以主动,但不要着急,她还没&nj;想好怎么开始。
再说了,不都说真正腹有诗书的读书人说话做事很委婉、很文雅吗?那种事这么丑陋低俗,怎么可&nj;以从闻人惊阙口中&nj;直白说出?
成亲真的能让人有这么大的改变吗?
早知道……
“……你&nj;的腿……”
江颂月脑袋嗡嗡的,懵懂重复他的话,“腿、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