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在侍婢们进来之前藏起。
“我&nj;去拿衣裳。”她寻了个借口,拿着图册头也不回地去了衣橱那边。
藏好书,她像模像样地找起衣物。
她的好找,今日要去见长辈,得仪容端庄,衣裳首饰都是提前备好的一整套。
闻人惊阙的就让她棘手了。
她家都多少年没有男人了,更不知道闻人惊阙该穿哪件、穿几件,也没人与她说过。
站在衣橱前举棋不定&nj;的时间里,一道寒气从外&nj;间的窗缝透进来,江颂月打了个哆嗦,意识到今日是非一般的冷。
“咳咳。”闻人惊阙在这时咳了起来。
江颂月忙往床榻边去,“又着凉了?”
“有些冷。”
“刚起床穿的少,是会冷……”江颂月过了垂帘看清他的模样,没完的话卡住了。
经过昨夜的接触,她新知道许多关于闻人惊阙的事情,例如他力气大、身上很热、手臂很沉,以及他偏白的肤色。
以前的他是什么样,江颂月不知道。
她只知道闻人惊阙这两年在大理寺任职,负责查案审讯,时有外&nj;出&nj;,但远不像武将那般遭受风吹日晒。
许是因为&nj;这个,他比寻常的粗糙男人白一些,加上温和的性情与文雅气质,看着完全就是个身形颀长的玉面书生&nj;。
假使&nj;他肤色加深一些,行为&nj;粗鲁些,再配上这身份和官位,就该让人畏惧了。
但此时显然不是。
闻人惊阙身着松垮的寝衣,昨夜被&nj;江颂月扯开的衣襟是他自&nj;己系上的,很是凌乱,露出&nj;许多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