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惊阙就&nj;奇怪了,谁家姑爷上门要把玩这些&nj;东西?他在江家人眼中&nj;究竟是什么怪胎?
还有侍婢这话也很有意思,姿态敬重,可话里话外是觉得他帮不上忙,在寻简单东西打发他,完全继承了江颂月的风范。
真有意思。
闻人惊阙拒绝了那些&nj;看着高&nj;雅,实际无用的东西,道:“今日这雨落得萧条,听得人心都凉了,是有些&nj;意境……府中&nj;可有笛子?”
侍婢想了想,道:“姑爷稍待。”
不消一刻钟,一支鹰骨笛被送到&nj;闻人惊阙手中&nj;。
“这是以前商队从关外带回来的,说是鹫鹰翅骨做的,常用来牧马打猎传递消息。”侍婢解释道,“县主无聊时摆弄过几回,说这东西发音尖细吵人心烦,就&nj;把它搁到&nj;一边,许久没人动过了。”
闻人惊阙点点头,让侍女为&nj;他倒了茶水之后&nj;,借口独处将人遣离。
很快,柔和润丽的笛声从闺房中&nj;传出,融进雨水中&nj;,随着水汽向&nj;远处飘荡开。
又过一刻钟,有人无声无息来到&nj;窗外,为&nj;闻人惊阙送来了前面的消息。
那批鲛鱼锦还在,只不过起火时下人受惊,动作太急,误将布料与染料混放,后&nj;来混了水,导致布料被染成乱糟糟的颜色。
其中&nj;两匹被送到&nj;江颂月面前,一是被踩得稀碎的烂柿子颜色,橙红中&nj;带点儿乌黑,拿去做擦脚布都未必有人愿意买。另一匹稍微色彩稍微均匀些&nj;,是艳俗的玫红色,与江颂月所计划的做喜服的用处,可谓是毫不沾边。
“是我不让人说的,你要怪就&nj;怪我吧。”江老夫人主动承担责任。
江颂月道:“当然要怪你了,说好的事情全都归我管,你插手进去,以后&nj;他们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