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月知道祖母的用意,是怕她冲动了,在国公府丢了面子。
知道是一回事,生气不生气是另一回事。
对着祖母发了一通火,瞧着蔫头耷脑的府中&nj;众人,她心里又气又闷。
事到&nj;如今,只能庆幸那场火没伤到&nj;人……也不知道是怎么起的火,有人蓄意为&nj;之,还是单纯的意外?
外面下着冷雨,天色昏暗,这会儿也不好亲自前去查探……
江颂月集中&nj;心思考虑这个问题呢,可雨中&nj;那道低柔的笛声如同&nj;丝线缠绕在她心头,让她无法静心。
此刻府中&nj;所有人都是江老夫人的共犯,谁惹了她的注意就&nj;该被责骂。
她道:“谁吹的笛子,烦死了,不许吹了!”
厅中&nj;落针可闻,悠长笛声与嘈杂雨声交杂着响了会儿,一个侍婢站出来,缩着脖子道:“姑爷吹的,要不……奴婢去让他停了?”
江颂月顿了顿,这才记起她还有个娇弱的盲眼夫君在后&nj;院等着。
“传话下去,让各个商铺最近都谨慎些&nj;,发现&nj;任何反常,立刻关闭商铺,将事情如实传来。再有,卫章,去把缘宝阁的掌柜的、发现&nj;火情的杂役都给&nj;我找过来,我要亲自过问……”
事情安排好后&nj;,她凶狠道:“这件事没完,你们都给&nj;我记着,回头我再与你们算账!”
江颂月说完,转身&nj;去了后&nj;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