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月:“你说。”
“那天晚上,后院好像被倒了些……”掌柜的&nj;犹疑不决, 在&nj;江颂月皱起的&nj;眉眼下,压低声音道,“……像是&nj;桐油。”
江颂月心&nj;头一震,急问:“你确定?”
“那晚上大&nj;家伙都急着救火,等&nj;火扑灭了才发现院子里弄得到处都是&nj;水,各种污渍混杂,脏的&nj;厉害。老奴当时没&nj;在&nj;意,回去后越想越不对,咱们缘宝阁素来整洁……”
“今早想着县主知晓了定要招老奴来询问,我就趁着晌午去陈七那看了看,结果在&nj;他鞋底下发现了桐油。”
陈七是&nj;第一个发现火情的&nj;人,滑倒摔断了腿,早早被人抬到一边去,至今未能&nj;走动。
他鞋底上沾到的&nj;桐油,极大&nj;可能&nj;就是&nj;那晚在&nj;缘宝阁后院踩到的&nj;。
布匹易燃,桐油难灭……就泼在&nj;后院,再近些就是&nj;杂役休息的&nj;院子了,一旦再晚些发现,半条街都能&nj;烧没&nj;了。
不必想了,这场火就是&nj;冲着缘宝阁的&nj;人命去的&nj;。
生意上的&nj;仇怨犯不着下这么狠的&nj;手,多半是&nj;私人的&nj;。
缘宝阁的&nj;杂役下人们互相、或是&nj;与&nj;外人有过口&nj;角,这对普通百姓来说很寻常,极少有人会为&nj;了点儿口&nj;舌之争纵火杀人。
该是&nj;更大&nj;的&nj;仇怨,或是&nj;极其阴狠的&nj;小人。
“县主……会不会是&nj;夜鸦山匪首前来寻仇……”掌柜的&nj;小心&nj;推测,看见江颂月惨白的&nj;面色,忙打&nj;住了。
过了会儿,他低声道:“县主放心&nj;,这事我也是&nj;来之前才去陈七那确定的&nj;,没&nj;与&nj;任何人说过,就连陈七本&nj;人都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