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月被问住了&nj;。
上元宫宴是年初的事&nj;了&nj;,她哪里记得那日抹了&nj;什么胭脂。
紧接着,她狐疑,“你记得我那日的胭脂?”
在江颂月的印象中,两人&nj;曾在太后身边打过照面,但闻人&nj;惊阙鲜少将视线放在她身上,不该注意到她的胭脂。
年初宫宴……对,那次是个例外……
“你打翻了&nj;杯盏,弄湿了&nj;衣裙,太后让人&nj;带你去寝殿,给你换了&nj;身薄柿云裳。”
闻人&nj;惊阙笑眼对着江颂月,眸光盈盈,徐徐说道,“那日你的脸格外的红,是胭脂抹太多了&nj;吗?”
轰的一下,被提及丢脸事&nj;的江颂月仿佛重&nj;回那日,面色再次变成浓厚的胭脂色。
是不是胭脂抹多了&nj;,你看不出&nj;来&nj;吗?
这明显是在打趣人&nj;了&nj;。
她面红耳赤,憋着口气没搭理闻人&nj;惊阙。
闻人&nj;惊阙等了&nj;等,道:“怎么不说话了&nj;?月萝,生气了&nj;吗?我前面是说笑的,其实你那日妆容得体,美艳动人&nj;。”
江颂月还是不理。
“与我说说你手上这几盒胭脂都&nj;是什么色,可以吗,月萝?我如今看不见&nj;你的模样&nj;,只能靠想象了&nj;。说说吧,就当&nj;是体谅我这个瞎子。”
不与他说,就成了&nj;不体谅他?
江颂月觉得闻人&nj;惊阙温润的外表下藏着一颗蔫坏的心&nj;,不然他怎么能一本&nj;正经的说出&nj;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