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之前在宫门&nj;口察觉到的那道阴森的目光,原来&nj;那时事情&nj;就已经&nj;有了征兆。
倘若她能提高警惕,在得知缘宝阁异样&nj;的第一时间想通这茬,说不准已经&nj;将人&nj;抓获了呢。
真遗憾……
还有闻人&nj;惊阙,他既然能想到这茬,为什么不早说呢?
难道真如他所说,事情&nj;发生后,余望山就立刻从侯府离开了?
江颂月直到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嫁的这人&nj;,哪怕瞎了眼,心思也还是比普通人&nj;机敏周全的。
她翻身向内,双肘撑着床褥,往闻人&nj;惊阙胸膛靠近,问:“你在想什么?”
光线昏暗的床帐内,江颂月看不清他的神情&nj;,只听见他说:“在想曲谱。”
“什么曲谱?”
“还没想好。”闻人&nj;惊阙道,“你不是嫌今日&nj;我吹的曲子让人&nj;难过吗?明&nj;日&nj;我换个轻快的,好不好?”
江颂月双眼迷茫,“你就这么喜欢那支笛子啊?大晚上还念着它?”
“嗯。”闻人&nj;惊阙坦然承认,又&nj;温声细语道,“那笛子声音还是不错的,我听说你以前也是喜欢的,明&nj;日&nj;我寻了轻快的曲子教&nj;你,好不好?”
江颂月爱看别人&nj;吟诗作&nj;对、悲秋伤春,自己不爱,也自觉学不来&nj;,嘟囔问:“学它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因为她不愿意有亲密接触,闻人&nj;惊阙主动制造而已。
同吹一支笛子,手把手的教&nj;,暧昧片刻,她就该神魂颠倒地凑过来&nj;,与他嘴对嘴地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