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月低着头,长睫如小扇耷着,遮住眸中光彩。
闻人惊阙望着她的眼睫与精巧鼻尖轻声慢语安慰了两句, 没见&nj;她有丝毫反应。
脸都没红。
不对。
他&nj;顺着那低垂的眸子&nj;看到自己身上,见&nj;自己里&nj;衣松垮地敞开, 腰腹处那几道狰狞的旧时伤疤赫然在&nj;目。
闻人惊阙明白江颂月在&nj;看什么了。
太久了,他&nj;把&nj;这茬忘记了。
他&nj;一个瞎了眼的人, 不该发现江颂月正盯着他&nj;身上的疤痕看,只得佯装无事,继续笑语盈盈安慰下去。
“小侯爷那张嘴向来如此, 没有一句可信的,就是说出去了也不怕。哪日集市上热闹, 你我去走一趟,让百姓瞧见&nj;了,他&nj;们便知小侯爷是胡说的了。”
江颂月没反应,他&nj;再&nj;继续说:“不然我去与他&nj;谈谈?或者让人将他&nj;按住揍上一顿?还是打一顿吧,我亲自动手,一个瞎子&nj;,做什么事都比常人更容易被原谅……”
说到这里&nj;,江颂月有了反应。
她抬头,那瞬间,闻人惊阙眸光轻移,从她脸上移到她额发上,像是想&nj;看她,又没找准明确方位一般。
“算了,不与他&nj;计较。”江颂月望着他&nj;寻不准落点的眼眸,再&nj;低头看他&nj;侧腰上的疤痕,心情突然平复了下来。
与陶宿锦那纨绔较什么劲,没见&nj;百姓处处躲避着他&nj;,他&nj;那小酒馆不要银钱都无人光顾吗?
收了与小侯爷气恼的情绪,她思绪运转一周,再&nj;瞧闻人惊阙腰腹部的伤疤,猜测这伤与他&nj;在&nj;外&nj;那两年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