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辅国公对待孙辈的严苛,江颂月听闻人惊阙说过许多次。
的确很严苛。
世家公子该会的,他们一样都不能&nj;落了下乘,寻常人不会的,他们也得学上&nj;些许。
那位四叔是老来子,因&nj;为年岁相近,是与闻人惊阙两兄弟一起教导的。
同样的养育方式抚养长大的三人,性情各不相同。
四叔闻人祎在十八岁时离家,消失五年后&nj;归来,国公府四老爷的地位没了,成了个顽劣无礼、随心所欲的旁支堂叔。
闻人慕松则正相反,是个冷冰冰但&nj;行事一板一眼的男人。
与着两人比起来,闻人惊阙算是取其中,性情温和,对谁都如沐春风。
江颂月觉得在教养方式一模一样的条件下,三人长成迥异的性子,更多的可能&nj;是因&nj;为天性,而非辅国公的严苛养育。
长辈的教育从来都是为孩子好的,就像祖父曾经天天叱骂她&nj;不研读圣贤书,只知跟着祖母捣弄算盘珠子一样。
她&nj;道:“祖父是严苛了些,但&nj;不至于无法接受,玉镜不会为了这个离家的。”
袁书屏的脚步又是一停。
她&nj;转过头来,目光测探地扫视江颂月一眼,忽地问:“我让人寻了些祛疤药膏,对陈年旧伤很有用,弟妹可需要&nj;?”
江颂月懵了。
她&nj;身上&nj;那点小疤痕无需用药,袁书屏也不会知道她&nj;身上&nj;有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