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惊阙被&nj;她这样夸过许多次。
再听她如此夸赞,闻人惊阙脑中忽闪回昨日光影,刹那间,成亲以来两人的相处,飞速在他心中过了&nj;一遍。
他恍然大悟,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想错了&nj;。
江颂月的确在银杏树上挂了&nj;写着他名&nj;字的红绸,但她喜欢的是自己的仪表、外在,而非本身的性&nj;情。
所以,他像个木偶一样沉寂的时候……比如他静心看书的模样、闭目沉睡的模样,还有前一刻闭目养神&nj;的样子,都是最让江颂月动心的。
反之,但凡他有一点主&nj;动的亲近行为,暴露自己的目的、试图掌控主&nj;动权时,江颂月对他的喜爱就会迅速降低,瞬间转变为防备,对他避之不及。
“你也好看。”闻人惊阙柔声说着。
他睁开眼缝,目光从江颂月发顶掠过,好似看到了&nj;望不见尽头的曲折前路。
太后爱设酒席宴请群臣家眷,没人敢在宫宴上触太后与&nj;皇帝的霉头,她也就从不设什么古板的规矩,向&nj;来是坐在高处,由着年轻人们尽情吃喝谈笑的。
宴席没有过多约束,不过入宴席前,世家权宦的男眷要去前面见皇帝,女眷则是直接去长&nj;岁宫给太后请安。
分&nj;别前,江颂月特意给闻人惊阙拢了&nj;拢衣裳,在他耳边叮咛:“不要随意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和茶水,不能与&nj;不熟悉的人走了&nj;,身边别离了&nj;侍卫,最好紧跟着三哥……见完圣上立刻就让人来长&nj;岁宫传信,我好过去接你……”
闻人惊阙温声应着,也叮嘱她:“若是有人胆敢欺负你……”
“除了&nj;你六妹,还有谁敢在这场合欺负我?”
闻人惊阙失笑。